本文转自:烟台日报
□姜德照
喜鹊是雀形目鸦科鹊属的一种鸟类,体长40-50厘米,雌雄羽色相似,头、颈、背至尾均为黑色,并自前往后分别呈现紫色、绿蓝色、绿色等光泽,双翅黑色而在翼肩有一大形白斑,尾远较翅长,呈楔形,嘴、腿、脚纯黑色,腹面以胸为界,前黑后白,留鸟——这是在百度可查到的信息。综合各种信息显示,喜鹊还有一个普遍规律:越是人类活动多的地方,喜鹊种群的数量往往也就越多,而在人迹罕至的密林中则难见该物种的身影。我们知道,近些年,喜鹊在城市和乡村的活动日益频繁,那些用枯树枝垒起的硕大喜鹊窝,在我们目光所及的树上、电线杆上比比皆是。喜鹊窝都是用枯树枝搭起来的,体积相对都很大,在春天和冬天的时候,树上没有叶子,喜鹊窝就很显眼。清晨,在你漫步的时候,眼前不时飞起又落下一只只喜鹊,它们喳喳喳喳地连声叫着,好像在说“喜事到家”,让人间多了许多期盼和憧憬。
记得小时候曾读过的一篇课文,其中有这样的一句话:“小喜鹊,喳喳叫,今天我要上学校……”把小孩子盼望上学的喜悦心情,通过喜鹊的欢叫声传达出来。听家里老人说,如果清晨出门听到了喜鹊的叫声,就预示着这一天会有好事到来。这显然是一种迷信说法,但它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们对生活的美好祈愿。那个时候,我生活的农村中,村里村外的自然环境都很好,村前是苍翠连绵的大山,村后是碧波荡漾的水库,村西一条小河蜿蜒流过。村的附近基本没有工厂设施,到处一派宁静祥和的气氛。但村里门前屋后的树上,喜鹊窝并不多,谁家房前屋后的树上搭有喜鹊窝,就会被看成这家人运气好。记得当年我家门口有一棵很大的刺槐树,树上分了很多树杈子。有一天,最高的一个树枝上兀然搭起了一个很大的喜鹊窝,不时抛下一阵阵喜鹊优美的叫声。当时的我经常以家门口有这个喜鹊窝而感到万分自豪。然而好景不长,有一年春天,鸟儿开始下蛋孵小鸟的时节,家里没人,邻居家几个男孩偷着爬到树上,把窝里的喜鹊蛋给掏走了。从那时起,两只大喜鹊在树上的喜鹊窝周围飞起落下,那叫声凄凄惨惨,让人听了感觉撕心裂肺。过了一些日子后,那两只喜鹊飞走了,再也没回来,树上的喜鹊窝也荒废了。再后来,由于那棵刺槐树长的太大,对前面邻居的房子有妨碍,家里人就不得不把这棵树伐掉了。在砍伐过程中,树干一震动,上面的喜鹊窝便轰然散掉下来,散落一地的枯树枝。
也不知为什么,这些年来,城市和乡村周围的喜鹊窝越来越多,甚至成为行道树和风景树上的一个个特殊的风景。在我们的大学校园中,凡是有树木的地方,无一例外的,都能看到喜鹊搭起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窝。有的地方几个的喜鹊窝彼此相望,有的树冠比较大,在上下枝之间,还能见到两三个喜鹊窝。我当年办公的三楼南窗下的一棵大松树树冠里,也搭起了一个大大的喜鹊窝。这棵松树枝叶繁茂,里面比较黑一些,所以很长时间,我只是每天能听到喜鹊叫,却看不到喜鹊窝。直到有一天,有朋友从外面来找我,坐在我对面说完话,一站身起来,发现了这个大喜鹊窝,惊奇地指给我看,我才恍然。那时候,在工作学习之余,我便常常趴在窗口静静地看一会儿喜鹊窝,满身的疲劳和困倦立即一扫而光。在某一个春天的上午时分,我惊奇地发现,喜鹊窝里出现了一只只刚孵化出来的小喜鹊,露出浅灰色毛茸茸的小头颅,正瞪着惊奇惶恐的小眼睛呢。每每有朋友到我办公室,看到这喜鹊窝后,免不了带出几句,说我们这学院的喜事多,学生培养得好,云云。直到有一天晚上,本地受到台风过境的影响,狂风暴雨大作,早晨到办公室推窗一看,满地的枯枝,是那个喜鹊窝被大风刮塌了。我以为,这下可完了,喜鹊不会再来了。可没想到,过了不长时间,喜鹊又回来了,继续在那棵树的原来位置上,又搭起一只新的窝,一直到我调离这个单位,人与喜鹊窝一直在和平相处着。
这几年,我们的生活节奏受疫情影响很大,校园经常处于静默状态,周围小区也是如此。人们自由走动的机会少了,喜鹊的活动范围却大大增加了。清晨,当你在校园路上走着,冷不定就会有几只喜鹊在路边的绿化带、花坛等处翩然落下,在地上快速走动着觅食,见你走来也不恐惧;只有当你驻足,拿出手机要为它拍照之际,它才盘旋而上,悠然飞走了。
不知别人是什么感觉,在我看来,这些喜鹊能以黑白相间的洒脱身影和清澈嘹亮的鸣叫声,给我们力量和勇气,激励我们去战胜生活中的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