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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刚下葬,继父就连夜收拾东西走人,被找到时他什么都交代了!
在母亲辞世后,继父在夜幕降临时匆忙整理行装,离开得匆匆。当他被找到时,一副慌张的神情。
随着母亲的葬礼结束,大鹏和姐姐春梅与其他亲人整理好行装,准备回返各自的生活。此时,家中只剩下老父亲独自一人。然而,几天后,老家对面的胖婶给春梅打来电话,告知老头在一个晚上悄然离去,没有告别任何人,甚至在路上遇到熟人也不打招呼。这是怎么一回事?
春梅听了邻居的话感到有些手足无措,她毫不犹豫地给弟弟打了电话,二人决定一同返回农村老家,寻找父亲。在春梅看来,这个时候父亲的离开一定有原因,莫非他要回自己的老家?这个念头让春梅更加焦虑,毕竟村里的人会议论纷纷。然而,当他们找到父亲时,老人却泪流满面,将所有的内心话都说了出来。
春梅的继父原本是她奶奶特地挑选的,可以说严格意义上是她的继父。
在继父尚未进入家门之前,春梅和大鹏都称他为张叔。原因是张叔与春梅的亲生父亲曾是战友,两人在同一个战壕里度过了多年的摸爬滚打,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。
由于两人都是老乡,他们在部队的日子里十分投机,一同接受训练、共进晚餐,甚至同住上下铺。父亲回忆说,他初入部队时体能相对较差,而张叔不仅鼓励他多吃一些,还陪伴着一同进行训练。尽管张叔完全可以选择休息,但他觉得让父亲独自训练有些无趣,因此一直陪伴在旁。
男人通常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,而在父亲入伍后,家里的农务基本上就由母亲和奶奶负责了。有一年,张叔莫名其妙地前来帮忙收割麦子,甚至借来了一辆大型拉货的三轮车,助力运送庄稼。奶奶回忆说,那一年的收成非常好,如果不是有张叔的帮助,恐怕麦子都会在雨水中发芽。
春梅一家对张叔的好意,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。
退伍后,父亲的战友分散到各地,但唯独张叔与春梅家保持着联系。每年年末,张叔都会前来春梅家,这算是他们之间的团聚时刻。
在春梅的父亲那几年,他经营着街头巷尾的小生意,或卖点大米,或卖点煤球。每经过张叔的村子,他都会特意掉头一看,顺便为张叔的母亲购置些食物。
由于张叔受过伤,不能生育,尽管曾经相亲,但因此而被拒绝,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。因此,他一直将就着与家人共同生活。
春梅的父亲总是开玩笑地说,大鹏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,等到年老时,就交由大鹏来照顾他们。
老年并未等到来,大鹏的父亲却在世时就离世了。
当大鹏的父亲被确诊时,已经是晚期,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。
在那段时间里,母亲不肯放弃,一直尽力寻找治疗办法。她花尽所有积蓄,还四处借贷,张叔也贡献了不少钱,可最终结果却无法改变。
在父亲临终的那段时间里,张叔一直寄宿在春梅的家中。由于大家对这种疾病一无所知,又担心可能会传染,母亲决定将年仅六岁的大鹏送到姥姥家,以防发生传染。然而,张叔毫不畏惧,始终坐在父亲身边。
在父亲生命垂危的时刻,他一直注视着张叔和孩子。张叔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,表示会尽力照顾好大鹏和春梅。
父亲告诉张叔,这是你的孩子,这是你的家,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。
父亲辞世后,张叔仍然经常光顾家里,帮忙喂猪、种庄稼、收割庄稼。
有一些村里的老光棍常常到春梅家里闲坐,奶奶气愤之下甚至用扫帚打人。然而,家里缺少男性成员,这可让奶奶很为难。
当时父亲的意图很明显,想让张叔成为大鹏和春梅的继父,奶奶也是这样希望的。然而,一开始张叔并不愿意。
受不住村里议论纷纷的言论,最终,张叔和春梅的母亲选择了登记结婚,两人开始了共同生活。
虽然大鹏还小,一如既往地称呼张叔为张叔,但春梅已经懂事了。她私下里告诉大鹏,从现在开始张叔就是爸爸了,要记得称呼他为爸爸。
大鹏不情愿,结果春梅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。随着打斗次数的增多,大鹏也逐渐开始接受,开始慢慢地叫出口了。
父亲生病花费了大量的钱,这些都是欠下的外债,需要逐步偿还。
在那几年里,母亲和继父不断努力工作,慢慢地偿还债务。继父原本有着相当宽敞的家,之前一直和母亲共同生活。然而,他还有一个哥哥,如果母亲选择和哥哥一起生活,那他就会成为那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。
但是现在呢?他有了儿子和女儿,还背负着一大笔债务,这对任何人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,尤其是两个孩子还在上学,这都是需要花钱的地方。
几年过去了,继父和母亲终于还清了外债。然而,春梅和大鹏已经到了需要花费的年龄。母亲原本打算让大鹏在镇上读完初中就去打工,但继父却不同意。他说要让弟弟去县城读初中,考高中、考大学的事情,自己来处理。
那几年,继父和母亲在老家租地,还建起了大棚。每天都是忙碌不停,许多东西都是现学现用,有时候他们甚至忙到半夜才能回到家里。
在施肥的时候,继父会驾驶着自己的小三轮车去集市上购买。为了省钱,他说所有的化肥都自己扛,一袋子有百十来斤,继父说扛走就扛走。
整天忙碌,有时候甚至顾不上吃饭,或者母亲会把饭送过来,但等继父吃的时候,饭已经凉了。
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着。
后来,春梅和大鹏都考上了大学,继父非常高兴。他坚持要在村里请一台大戏,为十里八村的人唱一场。也许在这一刻,继父才得以放松。他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,也向十里八村的人宣告,春梅和大鹏已经长大成人。
如果继父说要走,此时也无人阻拦。然而,他选择了留下,心中却一直有个疙瘩——两个孩子都没有结婚。
多年后,春梅终于迎来了婚礼。继父和母亲攒了多年的积蓄,为春梅办了一场豪华的婚礼,送嫁妆的陪送也相当可观。继父表示,娘家人送得越多,婆家人就越会重视儿媳妇,不敢欺负她。
在春梅嫁人的那天,继父没有说太多。他只告诉春梅,有空了记得常回来看看母亲。他的叮嘱只是希望春梅能好好生活,常回家看看母亲,而自己则被放置一旁。
自从春梅嫁人后,继父更加卖力地工作。农忙结束后,他还会跟随村里的泥瓦匠出去做零工,帮人送砖或水泥之类的琐碎工作。尽管是一些零碎的活计,但他并不在意,只要有报酬就行。
村里的人都知道继父的辛苦,有人打趣说又不是亲生儿子,何必这么拼命。继父却坚称大鹏就是他的儿子,毫不犹豫。
这一句话让众人都陷入沉默。
作为上门女婿,继父在村里很受欢迎,善良而乐于助人。这么多年来,他与人没有过节。
由于大鹏一直在读书,很少回家,奶奶年事已高,母亲忙于家务,村里的人情往事基本上都是继父在处理。
头几年,奶奶还能陪着继父与村里人往来。然而,奶奶去世后,这个家的人际关系就完全依赖继父一个人在维系。
虽然每次送礼都是一两百的,但一年到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当然,钱并不是问题,关键是人要到场。人家办事需要的是人,若无人到场,将来你自己办事时也别指望有人前来帮忙,这不就显得尴尬吗?
继父一直在为大鹏着想。一方面,大鹏一直在读书,很少回村,另一方面,村里注重面子,所以尽管大鹏这些年很少参与村里的事务,但每次继父都没有缺席。
等到大鹏结婚时,母亲提醒继父不必搞得太隆重,只是个形式而已。毕竟,大鹏购房后的装修费用继父都掏了,如今口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。
可是继父不同意。他坚持说这是唯一的儿子,不搞得隆重些,别人会以为没这回事。
春梅心生劝解之意,却未开口。她明白,继父想让村里人知道大鹏已经成家立业。
春梅和大鹏结婚后,便迅速踏入新的生活。春梅希望继父能够歇息片刻,不再如此忙碌。毕竟,现在已经没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了。
然而,没想到的是,有一天,母亲患上了脑出血。
这些年,继父一直在忙碌,母亲也非常辛苦。长时间的劳累使得她的身体早已透支,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,母亲身体出了问题。医院回来,但已不能像之前那样独立行走。
于是,母亲躺在床上,躺了整整5年。
在这5年里,基本上都是继父在照顾母亲。
春梅和大鹏都已有了孩子,自己陷入繁忙,因此照顾母亲的责任只能交给继父。
每当春梅回娘家,继父都忙着做饭,喂母亲吃饭。按大鹏的说法:“咱爹忙得脚跟不着地。”
春梅每次都想帮忙做饭,但继父总说厨房脏,担心弄脏了她的衣服,借口将春梅推出去。
院子不算大,但被继父打理得井井有条,每块地都有不同的蔬菜,他精心照料,使其远离虫害。
每次春梅和弟弟回家,继父总是慷慨地摘下许多青菜,有时候甚至在刚从集镇上买回的面条分出三份,分别给春梅和弟弟。
院子里还有大蒜和花生,每年收获后,继父都会仔细检查,将颗粒饱满的大蒜和花生筛选出来,分成两份,送给两个孩子。
春梅喜欢在冬天煮肉时加点干梅豆,但冬天干梅豆的价格不菲。
得知后,继父在墙根种了很多梅豆。他会拿着梯子一个个摘下来,然后煮熟,摊在院子里晾晒。等晾干后,继父就收起来保存,冬天春梅回来时,他会拿出一些给她,每次都会自豪地说:“这是我们自己种的,我挑的都是大个头的,好吃呢。”
看着手中的干梅豆,春梅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。
她回忆起大一寒假从外地回家的情景,刚下车,大雪纷飞。然而,自己还要走将近30分钟的路回家,手里还提着大行李箱,情况更加艰难。
北风呼啸,寒风刺骨,一条道路通向远方,两旁的树木已经光秃秃的,看不到一只飞鸟,路上甚至没有一丝踪迹。
她本想给继父打电话请求接她,但又怕给继父添麻烦,只好哆哆嗦嗦地拉着行李箱走。
没走多远,抬头一望,看到一个小老头开着三轮车朝她驶来,他缩着头顶着风。春梅一看是继父,惊喜地叫了出来。
继父下了车,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件军大衣给春梅披上,然后把行李放在车篮里,再打开一把伞递给春梅。
路上,继父一直在谈论家里的事情,春梅明白他是为了避免尴尬,刻意找话题。于是,她微斜伞角,给继父遮风挡雨。
继父说:“没事,闺女,一会就到家了。到家后,你看我给你准备了肉,还放了很多你喜欢吃的梅豆。”
这番话让春梅心里充满温暖。
如今,每逢冬天,春梅都会回想起往事。
母亲在床上躺了3年,继父默默照顾了整整3年,最终母亲离世。
亲戚们来看望母亲,纷纷称赞继父的照顾周到。这么多年来,继父没有一丝怨言,没有厌烦,甚至对自己的亲人都能如此尽心尽力。
母亲在继父的照顾下,离世得体面而无苦痛。
邻居们都夸继父,认为他做得非常好。
春梅对邻居说:“我爹照顾我娘,当然照顾得好。”
她这样说,实际上是想为继父正名。
葬礼结束后,春梅和大鹏在家住了几天就准备返程。然而,听到邻居说继父在晚上匆匆收拾行李离开,似乎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春梅并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,她只关心继父为何在晚上匆匆离去,他又要去何处?
事后思考片刻,春梅决定直接去继父的家找寻答案。
果然不出所料,车子刚一停稳,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。
春梅和大鹏一前一后走进院子,发现继父正在屋里坐着。
三人相对无言,尤其是继父更是有些懵,刚回到家没多久,怎么这就被找上门了呢?
春梅问道:“爹,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继父看了一眼春梅,淡淡地说:“难为你到了现在还能够喊我一声爹,我值了。”
大鹏接话道:“我们不是每天都喊你爹吗?有啥值不值的?你这是怎么了?”
继父觉得情况有误解,忙解释道:“我走的时候把那个家都收拾好了,你们给的钱我都放在面缸里了,我的行李都是一些衣服,被子我都没带走。”
说完,他打开行李包,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春梅听后感到心痛,说:“爸,你别这样,要是觉得在我们那个家里不舒服,可以去县城住,你自己回来住,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对你怎么了。”
“我自己住挺好的。”
“这样的生活没了亲人,你这样做,我们过意不去啊。”
继父还欲言又止,被大鹏扶着往外走。春梅熄灭了灯光,拿起他的包裹也随着出去。
他们没有再将继父送回农村老家,而是直接驱车去了县城。
春梅兄妹做出决定,让继父在县城住下,他可以选择住哪家,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
而继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。
他偶尔会去大鹏家,也偶尔去春梅家,每次拜访时都会带些水果、蔬菜,还给孩子们买一些玩具。
春梅一直强调,年纪大了,赚钱不容易,要懂得节制消费,保留一些钱自己用。
虽然他是继父,但他的关心已经超越了血缘。他为两个孩子的成长尽心尽力,见证了他们的婚姻,又一直陪伴照顾着母亲多年。未来,春梅和大鹏愿意用心来照顾他的晚年,因为人之间最重要的是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