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 和平鸟 >> 和平鸟生活环境 >> 故事世间真有江湖,有人镇守边荒,有人降妖
我家苏州的院子外有两棵树,一棵是桃树,另一棵也是桃树。
桃树结了好多青桃,每天都有一群白头翁过去啄食。
我的书房飘窗正对着两棵桃树,躺在飘窗上读书,就看见它们蹲在树上,好奇地看着我。
白头翁是灰背,黄绿腹,鸟声很婉转,能转几个音,格调比麻雀高,麻雀那东西,灰头土脸的,叫声也单调,让人看不上。
我很喜欢白头翁,它们让我想起童年。
小时候,我姐姐得了肝炎,担心她传染给我,就把我送到了微山湖姑姑家住。
我姑姑家院子里种了棵无花果树,每年夏天,无花果成熟时,都有一只白头翁来啄食无花果。
我制作了好多陷阱、鸟笼、黏网、踏盆,想抓住他,却怎么也抓不住它,急得我姑姑家的老猫喵喵叫,拼命用大尾巴蹭我。
它得意洋洋地站在树枝上,慢条斯理地梳理羽毛,几口啄开无花果,吃掉最甜蜜的部分,然后骄傲地飞走了。
我离开这里的那一天,它仿佛有预感,早早地就来了,没有鸣叫,也没有啄无花果,只是安静地看着我。
在我背上包出门时,它突然很响地叫了一声,然后飞过来,还在我头上转了几圈,飞走了。
这只诡计多端,又有情有义的小鸟,给我带来了许多美好的回忆。
有时候,也会记起一些童年旧事,时间太久了,记忆已经模糊了,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曾经经历过,还是梦中的事情了。
我童年时留下的照片特别少,偶尔看看,发现照片上都是一个眉头紧锁,极忧郁的孩子。
我很小的时候,就很忧郁,所以我姥姥老怕我养不活。
我为什么那么忧郁呢?
我也不知道。
童年的事情,大多都忘了,只是在偶尔的时候,会梦到一些童年时的片段,一点一滴,断断续续的,很神秘,也很有趣。
譬如下面要讲的,一个鱼贩子的故事。
鱼贩子嘛,贩鱼为生,大家能想象,那种穿着一身橡胶的防水服,身上都是鱼鳞,满身浓烈的鱼腥味。
但是他不是。
他总是穿着一身白衣,腰杆挺得很直,单手握着一本古书,随时读读,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他不像一个鱼贩子,更像一个读书人,还是一个颇古雅的读书人。
他还有一个小伙计,那伙计驾着一个毛驴车,车四周用苇席圈了起来,里面垫了很厚的雨布,做成了一个小型池塘,里面都是小鱼苗。
鱼苗特别小,指甲大小的鲫鱼、鲤鱼、白鲢(要仔细观察才能分辨出它们之间的差别),还有极小的毛毛虾,黄豆大小的河蚌,看起来特别可爱。
我们放了学,看到他们在学校门口卖鱼,都要围过去看半天。
不管生意好坏好,他从不过问,只是背着一只手,另外一只手拿着书,若有所思地读读。
你看他那闲庭信步的样子,会觉得他是在山涧、在林间,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头流这种,完全不像在一个乱糟糟的马车旁,身边是活蹦乱跳的小鱼苗,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们。
那个小伙计总是唉声叹气的,用一个长竹竿不停往水里搅和,把小鱼苗惊地乱蹦乱跳。
我们看见小鱼被他搅得翻了白,就骂那个伙计蠢,把小鱼弄死了。
小伙计气鼓鼓地瞪着我们,也不解释。
旁边那个白衣人放下书,背负着双手,朗声说了句:千军万马,哪能不死伤几个?
我当时很小,也觉得他很有气魄,这句话也很有意思。
后来,我长大一些了,回到江南,我爷爷给我们开蒙临帖,男孩子从小要养气,要“临泰山崩而面不改色”,要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,不过我显然没养好,成了一个贪财好色之徒。
当时临帖的第一句话,就是:“每临大事有静气,不信今时无古贤。”
这是清朝三代帝师翁同龢,写的一副对联,给皇子们看的。
第二句话,是苏东坡的:无事此静坐,一日似两日。
我爷爷让我反复临,临上一万遍,就懂了其中的真意。
我当时临了几遍,就偷偷溜走了,不过这里的“真意”,我还是懂的。因为看到这两句话,我就想起了那个鱼贩子,我觉得所谓的“静气”,就是他那个样子了。
我也很奇怪,看起来这么厉害的一个人,怎么会做鱼贩子呢?
他不是本地人,也不和本地人接触,只是每年来一次,卖鱼苗。
卖鱼苗,在我们这里,是一个很烂的生意。
因为这边挨着微山湖,最不缺的就是鱼苗,况且鱼苗都要分类卖,哪有他那种什么杂鱼小虾都一起卖的。
所以很少有人买他的鱼苗。
不过他也不在乎,到了晚上,他们把驴车开到湖边,把所有鱼苗放生到微山湖。
他在湖边搭了一个草庐,真的是草庐,就像古代那种草庐差不多,圆顶的,上面搭满了稻草。
白衣人画了一个图纸,然后雇佣了几个工人,搭了好几天才搭起来。
他很讲究,屋顶要用什么木料,上面的草要用什么草,多宽多厚,都不能错,反复修了好多天。
草庐建好了后,他在这里住几天,就带着小伙计走了。
有一年夏天,他突然出现了。
那一年,不知道为什么,老闹灾,先是下了好多天暴雨,接着刮台风,湖水嘶嘶疯涨,把好多人家都淹了,湖边的柳树,淹到了树腰。
后来又闹龙卷风,真的是龙卷风!
我早晨出门上学,发现路边好多老树被连根拔起,还有几座老房子被吹塌了,地上吹出了一道深沟,歪歪扭扭地往前走。
大家都说,这个龙卷风有些怪,因为它绕来绕去,都在湖边,始终不肯离开,像是个活物,在找什么东西。
但是日子还得过啊,于是大家每天提心吊胆地出门,把孩子锁在了家里,不准他们出去,怕遇上龙卷风。
我那一天,闲着没事,偷偷从窗户溜了出去,想去湖边看看。
我小的时候,是一个特别孤独的孩子,总喜欢一个人坐在湖边,不管风雨,都喜欢坐在那里。
我走到湖边的时候,就发现那个鱼贩子穿着一身白衣,站在湖边,背负着双手,看着大水。
几天不见,湖水已经变了样,原本湖边熟悉的水草、灌木全都被大水覆盖了,远远望去,一片烟波浩渺的大水,看起来很神秘,有些恐怖。
白衣人站在湖边,独自面对着大水。
我站在他身后。
突然,起风了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龙卷风。
突然,湖面上突然泛起了一个涟漪,涟漪迅速扩大,像是漏了底,下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。
漩涡越来越大,逐渐升高,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柱,水柱越来越大,裹挟着湖水,在湖面上横卷过来,仿佛隐藏着摧天毁地的力量。
原本黑漆漆的天空,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,金光灿烂,铺开在湖面上,将黑色的湖水横斩,一半光明,一半黑暗。
在光明和黑暗之间,就是那个巨大的水柱,它在水面上不断游移,一会儿转到光明处,一会儿转到黑暗处,水柱越来越粗,声势也越来越大,远远看去,就像是一条巨大的黑龙。
巨浪滔天,狂风咆哮,我站在离水柱很远的地方,强大的气流打在脸上,火辣辣的疼,我弯着腰,几乎要被风吹走。
在这种狂暴的天气下,你才会发现,人类,真的很渺小。
风越来越大,我有些害怕,想要回去了,前方那个人却淡淡了说了一句:不要怕。
说来也怪,当时狂风怒吼,巨浪滔天,风声,水浪声,树木的折断声,混合在一起,但是他这句话,却清清楚楚地送到了我的耳边。
而且从他说完这句话后,我身边的狂风像是突然静止了,身上也不那么冷了,稳稳地站在了那儿。
现在想想,这本身就很神秘,不过我小时候傻乎乎的,也没觉得没啥不妥,就傻站在那里看着。
那道巨大的水柱,在光明和黑暗中徘徊了很久,终于转到了黑暗一侧,整个水柱也变成了暗黑色,它在湖面咆哮着,盘旋着,越来越大,像一座通天彻底的黑色宝塔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它突然开始移动,在湖面上划出了一条深沟,朝着我们疯狂冲了过来。
在当时,整个湖面,或者整个世界,仿佛都被它裹挟着,波浪滔天,声势浩大,朝着我们扑了过来,仿佛要把我们彻底撕碎,彻底击败。
我站在那个人后面,看着整个世界都被狂风扭曲了,却感觉不到任何风力,也不觉得害怕,像是在旁观一场灾难题材的电影。
那个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巨大水柱,依旧背负着双手,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他朝着水柱说:鱼不可脱于渊,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。你,终于忍不住了吗?
然后他转头问我:怕不怕?
我本来挺怕的,但是听他这么一说,我就昂起头说:不怕!
他就笑了,说:好,不怕!
他还是一派从容,仿佛即将到来的灾难根本不存在。
他拿起那卷书,一手执书,一手负在身后,朗声说道:
我见过黄河倒卷,大水横流,倾覆大地三千里;
我见过大蛟化龙,横击龙门,血染东海三百丈;
我见过大鹏反天,怒闯天关,冲破诸天三十层;
我见过天魔出世,披发狂奔,周身沐浴神佛血;
我见过大妖灭世,血流成河,一日屠尽三百城;
我见过昆仑绝顶,白玉京上,神仙满城楼。
说完这句话,他突然有些惘然了。
然后,他叹了一口气,说:我走过天涯尽头,却还是找不到一个你啊!
那黑色的水柱更加狂暴起来,我觉得它几乎将半个湖的湖水裹挟了进去,天空上全是黑色的大水,金灿灿的湖面也看不见了。
我有些着急,在这个紧急关头,他怎么能突然就发呆了呢!
我拼命喊他,却发现周围全是狂暴的风声,雨声,水浪声,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。
这时,那巨大的黑色光柱越来越近,从九天之上扶摇狠狠压了下来,那一幕非常恐怖、怪异,就像天上的百丈巨龙,朝着下方一个渺小的人类,倾尽全力,发动了狂暴一击。
然后,他终于开始动了。
他像是突然清醒了,又像是毫不在意,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,接着轻轻一扬手,那本从不离手的古书,就朝着巨大的水柱飞了过去。
那本书很小,也很轻,轻飘飘地飞向了巨龙,却很轻松地穿透了水柱,那水柱剧烈晃动了几下,然后轰然崩塌。
巨大的水柱猛然炸开了,断成了几截,狠狠地砸在了水里,掀起了滔天的波浪,瞬间将岸边的老柳树淹没了。
也是在那一瞬间,我突然就能感觉到身边呼呼的风声,以及巨大的水浪,我撒腿就往外跑,没跑几步,那排山倒海一般的水浪,就把我扑倒了,然后狠狠推着我,把我摔在了不远处。
我狼狈地爬起来,浑身早就湿透了,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落汤鸡。
抬起头看看,那道巨大的黑色水柱已经消失了,风力也渐渐便小了,黑漆漆的天空裂开了一条大口子,金色的阳光透下来,迅速扩大,铺开在湖面上。
我看看周围,湖边几乎所有树木全都拦腰折断,好多破房子成了废墟,只有他那座草庐,依旧完好无损,静静地呆在那里。
白衣人背负着双手,站在那里,脸上毫无表情,看不出来悲喜。
后来,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惘然,说:“来世不可待,往世不可追也。”
他说:“我是一个不信命的人。”
他说:“我错了。”
然后他转身走了。
从此以后,他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这就是我记忆中关于这个鱼贩子的故事,如梦如幻,也不知道到底是童年时的记忆,还是我做过的一场梦了。
后来,我也问我好多人,那个鱼贩子的事情,好多人有一些记忆,好多人也记不清楚了,总之,都觉得这是一个很神秘的人,而且他自从那场怪异的龙卷风之后,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。
可是,我对于龙卷风的那一幕,却记得清清楚楚,包括他说的那几段话,以前还模模糊糊,这些年越来越清楚,大概就是我记录的那几行字。
微山湖那一幕,到底是真还是假呢?
我不知道。
后来,我在乌苏里江边上和老毕喝酒,也和他聊起过这个事情。
我们坐在江边,用一个老葫芦喝酒,喝了一“葫”又一“葫”,喝得悠悠哉哉的,那天的晚霞浓烈辉煌,很像我记忆中的场景,我就将这段故事,讲给了老毕。
老毕说,他以前听他师父说过,有些人,机缘巧合撞到了一些秘事,或者背负着巨大的秘密,某些记忆就会被封存,等时候到了,再慢慢放出来。
他说,不管是什么事,这个事一定很重要,要等你经历了很多苦难荣耀后,才会让你想起来,怕你承受不了。
他也叹息,说天下高人出昆仑,一入玉山万马喑。三千仙童闯昆仑,昆仑得道有几人?
他也安慰我,想那么多干什么,这些都是那些高人的事情,我们都是凡人,老老实实过好这一生就好了。
想想也对。
不过,这世上有江湖也好,有人背负天下苍生,匡扶正义,有人行走于黑暗,负重前行,有人斩妖除魔,平定四方,有人仗剑天涯,且歌且行,有人镇守四海八荒,守护人间。
这么想想,人间还是很美好的。
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左右,村里陈三爷学了一门手艺,烧麻火。
那年,陈三爷母亲风湿病又犯了,在家疼的死去活来,眼泪横流,陈三爷一大早上集市捡药,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问路的老头。
那老头有些干瘦,肩上搭着一个麻布袋,长的平淡无奇。
老头问了路,见陈三爷提着中药,又行色匆匆,郁郁不乐的模样,就问他所为何事,如此愁眉苦脸。
陈三爷叹声叹气,也没隐瞒,就把他母亲患上风湿病的事说了出来,一边诉说,一边摇头。
这风湿病是种顽疾,难以根治,只能发病后吃点中药缓解一下,陈三爷是个孝子,看着母亲年年都被病痛折磨,心里不是滋味,自然喜怒于色。
那老头一听陈三爷的话,却咧着嘴笑了,说道:“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,不就是湿气入骨的风湿病吗?小病。”
陈三爷一脸惊讶,暗想这老头说着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,这风湿病是小病吗?
老头似乎看穿了陈三爷心思,对他说:“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,你认为的大病,只是没有遇到能治的人。”
陈三爷一惊,觉得这话倒是不假,可这种事情又哪有那么容易碰上。
那老头又拍着胸脯对陈三爷说道:“带我去你家,保证把你母亲病治好。”
陈三爷一听这话,将信将疑,带着老头就赶往家里,内心祈祷着老头有真本事。
陈三爷带着老头到了家,那老头看到门口捏着膝盖,痛苦不堪的老人,立即从兜里拿出一根像线香粗细的绳子,吩咐老人挽起裤脚。
只见那老头捏着绳子将一头点燃,又将明火吹灭,弯下腰用仅剩的火星轻轻靠近老人膝盖,似找准了穴位,猛的点了下去,停留片刻,立即又收了回来,
如此反复,那动作如行云流水,沉稳自如,隐隐又潇洒不羁,让一旁陈三爷看的入了神。
也就一会儿的时间,老头已经掐灭火星,把绳子又放回了兜里,拍拍手,表示结束了。
陈三爷知道遇上了奇人,这用麻火治病的事他也曾听人说起,不过还是第一次目睹,也听说那像绳子的东西就是麻火,是用天然麻混合雄黄制作而成。
想着母亲的病能治了,陈三爷长舒一口气,赶紧对老头千恩万谢。
老头背着手说:“你母亲这风湿几十年了,烧一次可好不了,这样,我看你心性不差,也吃苦好学,就传点手艺给你!”
陈三爷没想到能学门手艺,自然满心欢喜,当天就焚香设案,对老头磕了三个响头,行了拜师礼。
就这样,陈三爷跟着老头学起了烧麻火,老头做了一个人形木偶,标注出很多穴位,手把手的教陈三爷,让他每天从早练到晚。
老头只呆了半个多月就离开了,教了一些常见的疑难杂症,临走时,又给了一本手抄古书,书上图文并茂,写的详详细细,需要陈三爷静心学习,勤加苦练。
这烧麻火是门大学问,既要掌握人体几百个穴位,又要把握麻火的时间,要想学多学好,绝非一日之功,老头闲不住教,陈三爷短时间也没那时间精力学。
不过,陈三爷好歹也是出师了,简单的病症难不倒他,他烧的第一次麻火就是他母亲,彻底结束了风湿病多年的折磨。
陈三爷烧的第二次麻火是一生产队上的人,两家相隔不远,干活时低头不见抬头见。
那户人姓杨,是个石匠,为人小气吝啬,尤为记仇,杨石匠有个儿子,十岁不到,突然患病,下体麻木疼痛。
杨石匠看儿子疼的哇哇大哭,就带四处求医问药,可找了好些医生,没人能诊断出病因,根本无从下药。
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人,谁家有点事,不出一天就能人人皆知,陈三爷听说后,主动过去一看,一眼就瞧出了病因,告诉杨石匠那是罕见的缩阴症。
这缩阴症是一种杂症,病如其名,前期下体会麻木,疼痛,若不及时治疗,下体就会逐渐内缩进身体,从而异于常人,病虽不会致命,却干系重大。
杨石匠得知后吓得不轻,怕他杨家断后,急忙让陈三爷医治。
陈三爷也没什么准备的,点燃随身携带的麻火,在杨石匠儿子小腹和后脑上开始烧了起来。
陈三爷动作娴熟到位,认准穴位后就点了下去,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,就烧完了。
不过在杨石匠看来,却觉得陈三爷欺骗了他,难治的缩阴症,怎么会烧几下就好了?心里愤愤不平,瞬间就起了记恨。
在陈三爷临走时,杨石匠皮笑肉不笑的拿出五个白菜包子,作为医疗费,“客客气气”的送陈三爷出了门,陈三爷不收,却被硬塞进了兜里。
那年头的农村,家家户户大多贫穷,还拿不出什么钱来付报酬,一般也是拿点鸡蛋,米面相抵。
陈三爷推辞不过,拿着沉甸甸的五个包子,兴高采烈的回了家,还不到晚饭,嘴馋之下,就先尝了一口。
陈三爷一口咬下小半,立马觉得很不对劲,赶紧吐了出来,仔细一看,只见包子里全是蛆虫,散发着一股发酸的恶臭。
这究竟是放了多久的东西?还拿出来给人吃,分明就是践踏人啊!
陈三爷气的瑟瑟发抖,绷着脸却一句话也没说,把包子收拾好,一股脑全扔了。
这事,鲜有人知,也就这么过了。
陈三爷烧的第三次麻火是隔壁村的人,那人姓李,脑袋没头发,顶着一个大光头,人们也就叫他李光头。
李光头家里以前是地主家庭,虽然在斗地主中受了波及,可他上面有人,没被彻底清洗一空,所以面对同村人,依然有份优越感。
李光头老母亲也有风湿病,听说陈三爷会烧麻火,一大早就背着来了陈三爷家。
陈三爷看李光头上了年纪的母亲脸色苍白,以为是风湿痛的原因,也就没去多问,拿起麻火就开始烧了。
可刚烧完不久,李光头母亲脸色一变,整个人就开始呕吐不止,吐的上气不接下气,整个人都奄奄一息了。
李光头当即怒火冲天,向陈三爷讨要说法,觉得是他失了手,烧到了老人其他穴位,不然送来的时候老人相安无事,为何烧了不久就呕吐不止?
那一瞬间,陈三爷吓坏了,也懵了,那几个疑难杂症的穴位是老头手把手教他的,他闭着眼睛都能烧,又怎么会弄错呢?
陈三爷想不明白,也百口难辩,在李光头喋喋不休的纠缠下,赔了一大笔钱才算息事宁人。
又过了几天,陈三爷才从别人口中得知,李光头母亲那天是感冒发烧了,一早吃了些草药,谁知早上风大,又受凉了,所以才会吐的。
李光头是知道原因的,不过却借题发挥,是为故意坑他钱财。
陈三爷得知真相,沉默了好几天,思前想后,觉得出师不利,看来,是老天都不赏他吃这碗饭。
当晚,陈三爷就焚了古书,跪在地上指天发誓,以后再也不烧麻火了。
就这样,陈三爷去学了木匠,往后谁患病找他,即使给很多钱,他都是拒绝了,有人问他,好好的手艺放着,为什么不烧。
陈三爷一声叹息,答非所问的说木匠挺好。
故事完、
“生态”盖指生命体与其环境的有机联系。生态伦理就是人们对生命存在与生态环境关系的道德观念、基本规范和道德实践。20世纪以来,随着人类对环境危机的广泛体认,生态意识猛然走出专业圈囿,置身公众舞台,被赋予影响人类环境实践,维护全球生态平衡的重任,成为世界显学。道教不是生态学,但其生态伦理精神因其独有的特色而为其他学说和宗教不可替代,否则就不可能衰而复兴,流传至今,影响深远。在伦理认识上,道教以其重视生命的喜乐、宁静、恬淡、朴素和心灵的充实与扩展为特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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